0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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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9
謝淩霄終究還是被說服了，領著眾人往另一個山頭走去，那是他們來的山頭，恰好是如心居住的地方。
去的路上，他斷斷續續地說起他和如心之間的恩怨，故事不算長，不算曲折，卻也令人唏噓嘆息。
多年前，謝淩霄在外游歷，在秘境中遇到了剛剛修煉成形的淩霄花妖，那個時候如心還不叫如心，是個沒有名字的小妖精。淩霄花妖是妖族的一位公主，身份尊貴，她和父母賭氣離家出走，誤入秘境，差點被其他妖精吞了，恰好謝淩霄路過，救了她。
從此淩霄花妖纏上了謝淩霄，經常嘴裏念叨著凡間的話本子，非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給謝淩霄。
謝淩霄見她年紀小，身體幼態，只當做不懂事的小妹妹，一遍遍地糾正她的觀點，告訴她話本子不可行，救命之恩不是非得以身相許。
偏偏淩霄花妖不信，謝淩霄只好將她安全送到妖族領域的邊境，找機會悄悄離開。
又過了百年，淩霄花妖長大，化形成極具風情的美人，悄悄跑出妖族的地盤，來修仙界尋找謝淩霄的下落。說起來也是她的運氣好，沒多久她就打聽到謝淩霄的事跡，循著蹤跡追了過去。
為了接近謝淩霄，淩霄花妖故技重施，上演一出美女被邪惡的巨蟒追逐的大戲，謝淩霄有勇有謀，有計劃地殺掉了巨蟒，救下淩霄花妖，卻也讓自身受了重傷，不得不找個地方養傷。
淩霄花妖將他帶了回去，悄悄藏在自己的洞府養傷，她自以為做的隱秘，卻讓她的未婚夫發現了秘密。未婚夫找上門來，大鬧了一場，淩霄花妖的父母為了遮掩此事，不得不退掉兩家的婚約，又賠償了一筆不菲的費用，心下惱怒淩霄花妖。
於是淩霄花妖的父母出手打傷謝淩霄，欲將他丟出妖族之地，再來收拾淩霄花妖。哪裏知道淩霄花妖膽子大，悄悄離開妖族之地，帶著謝淩霄往繁星大陸內部求助醫修。
奈何妖族之地到繁星大陸內部有數萬裏之遙，一時半刻抵達不了，謝淩霄眼看著快要不行了。淩霄花妖又急又憂，抱著受重傷的謝淩霄低聲大哭，擔心淩霄花妖的竹馬白虎妖白嘯追了過來，表示願意救助謝淩霄。
小白虎將丹元一分為二，一半留給自己，一半分給謝淩霄，讓謝淩霄人修轉妖修，留下一條性命。
三個人到大陸游歷，互相照顧，倒也沒什麽意外情況發生。
謝淩霄說到這裏，幽幽一嘆，“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白虎妖喜歡淩霄花妖，而淩霄花妖卻鐘情於你，白虎妖又救過你的性命。”趙清瑟一針見血地點破三個人的關系，謝淩霄多瞧了她一眼，震驚之餘，又覺得她本身聰慧，能猜出來也正常。
“這麽說來，你已經見過如心了。”謝淩霄篤定地說道。
他搖了搖頭，又道：“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麽覆雜，我對如心本沒有什麽旖旎的心思，成全白嘯，離開如心是我一直想做的事。”
趙清瑟看著金光大陣中恍惚的老嫗，嘆息道：“她聽見了哦。”
謝淩霄看著滿頭白發的老嫗，與印象中美艷的花妖相差甚遠，甚至有點不敢相認，他楞怔片刻，喊道：“如心？是如心嗎？”
“淩霄哥哥，自從與你相識，我為你毀掉婚約，為你與妖族反目成仇，求白嘯分一半丹元救你，甚至你說我呆呆笨笨，誇那只蝴蝶靈動，我都努力讓自己變得聰明靈慧。多年來，我為你做了這麽多，你都不感動嗎？”老嫗如心雙目含情，神情淒婉地盯著謝淩霄的臉龐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，一言一行，期待著他的微表情可以告訴她，他在撒謊。
可惜，如心註定失望了，謝淩霄搖搖頭，“如心，你不要執迷不悟。從一開始，我就沒有喜歡過你，也沒有給你任何希望。你做的這些……很抱歉，我不能有回應。”
他偏頭看向精致可愛的藍閃鳳蝶悠悠，朝她伸出了手掌，悠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，將自己嬌小的手掌放在對方手心裏，聽著謝淩霄如誓言般的承諾。
“我愛的人，一直是悠悠。”
如心受了刺激，雙目通紅，怒吼道：“我不信！你怎麽可以這樣？怎麽怎麽殘忍？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，也是你救了我，你看你叫‘淩霄’，我是淩霄花妖，還不夠有緣嗎？”
謝淩霄道：“若是論先來後到，白嘯是你的青梅竹馬，先認識的你，他還很愛你，愛你到願意分一半丹元給我。難道他不值得你去愛嗎？”
如心如同踩中尾巴的貓咪，受了刺激大叫道：“那不一樣，他喜歡我是他的事，與我無關。”
趙清瑟聽到這裏，心中唏噓不已，眼眸一掃，落在角落裏，有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白虎，神情落寞，不是白嘯是誰？
她走過去將小白虎拎了起來，嘆息道：“你也來了？可惜襄王有意，神女無夢，終究空付出一場。”
小白虎低沈黯然，瞥了眼如心瘋狂的神情，不忍直視，他趴在趙清瑟的手臂上，前爪子扒拉著趙清瑟，一筆一劃地寫著，沒有留下任何字跡，卻讓趙清瑟掌心癢癢酥酥的。
不用多加辨認，趙清瑟能夠感知到這是一個“恕”字，“你想讓我們饒恕她？”
小白虎點點頭，還偏偏頭朝趙清瑟賣萌。
不知道那句話點燃了炸藥，炸得如心瘋狂辱罵趙清瑟，罵得趙清瑟腦子疼。
“哪裏來的黃毛小丫頭，竟然和我爭搶男人？”明明白嘯之於如心，是優質上乘的備胎，她偏偏占有欲極強，看著小白虎賣萌求趙清瑟，一下就炸了。
如心沖出陣法，丟下施展到一半的陣法，化身一朵妖花，朝著趙清瑟撲過來，頗有氣勢。
離趙清瑟最近的始終是游驚鴻，他一看情況不妙，施展法術沒有靈力，想也沒想飛快地擋在趙清瑟的面前，完全忘記眼前這個是他的靈骨所化，身上的修為和靈力比他還高。
趙清瑟手也快，拽著游驚鴻的衣袖，將人推到一邊，妖花動作太快，她自己沒有完全躲過去，花蕊恰好咬傷了趙清瑟的手腕，鮮血滴落在地上，鮮艷艷的。
其他人沒有反應，葉孤舟當即化折扇為刀刃，一刀將淩霄花妖如心斃命。
如心當即倒在地上，小白虎跳躍下來，奔到如心身邊，哀傷地圍著她轉，舔舐她的臉頰與手臂，如卻完全沒有反應。
最終，她化作金光，化作塵土，隨風離去，小白虎緊隨其後。
游驚鴻給趙清瑟處理傷口，葉孤舟領著秦紫雲等人查看遺留下來的陣法，陣法的陣眼裏留著的就是小白虎的另外半邊丹元，穩固整個陣法。
謝淩霄情緒不太好，低嘆道：“他也是個癡情人！”
葉孤舟哂笑道：“癡傻之人還差不多！害人害己！”
折扇一揮，撤掉金光大陣，金光破碎，周圍空氣波動，很快三十多滴金水懸浮在空氣中，像滴水狀的金子，閃耀著光澤。
游驚鴻見她好奇，說道：“這是智慧之水，是如心利用花妖的特性，傳播花粉，迷惑修仙界的修者，從他們大腦中竊取的東西。”
其中，這個如心還擺了一道，故意陷害藍閃鳳蝶。這樣的妖精還認為自己蠢笨，要補充腦子？
這些恩恩怨怨的，游驚鴻著實看不透了。
葉孤舟處理好剩下的事，順利拿到智慧之水，中州那些缺智的人有救了。
他捏著半顆虎妖丹元，丟給謝淩霄，“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玩意兒……就當做是我們驚擾你和藍閃鳳蝶的賠禮。”
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麽意見，真兇是人家謝淩霄帶他們找到的，花妖也不是他們殺死的，全部無功而返。
等到趙清瑟等人先行下山後，陳向天站在高處，盯著他們的背影，暗惱自己無用，還是慢了一步。
他低頭看著趙清瑟步履慢悠悠的，旁邊還有游驚鴻扶著她，暗道：受傷了了不起啊？等等……聖主之身，這麽脆弱的嗎？
“不應該啊……”
俞方雪聽到他的呢喃，轉過身天真問道：“什麽不應該啊？”
陳向天眼睛微瞇，看著俞方雪好奇的眼神，他知道俞方雪的父親也是聖主，堂堂南淵劍宗的主人。他悄聲道：“我和你說，別告訴別人。”
俞方雪聽到他的耳語，一下害羞了，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嗎？
“天哥哥，你說，我聽著呢，不告訴別人。”
陳向天眼神糾結地看著她，直到俞方雪好奇心被吊起來，一再催促道：“到底是什麽嗎？”
“我懷疑天元聖主有危險，被人控制了，眼前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假的天元聖主。”
“啊？”俞方雪捂著嘴巴驚呼，努力吞噬心底的震驚，不知所措。
陳向天看著她茫然的眼神，心底嘆氣，低聲誘哄她道：“你和紫雲元君是好友，你肯定很關心紫雲元君，好朋友之間不是應該互幫互助嗎？找個機會去找紫雲元君打探一番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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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淩霄終究還是被說服了，領著眾人往另一個山頭走去，那是他們來的山頭，恰好是如心居住的地方。
去的路上，他斷斷續續地說起他和如心之間的恩怨，故事不算長，不算曲折，卻也令人唏噓嘆息。
多年前，謝淩霄在外游歷，在秘境中遇到了剛剛修煉成形的淩霄花妖，那個時候如心還不叫如心，是個沒有名字的小妖精。淩霄花妖是妖族的一位公主，身份尊貴，她和父母賭氣離家出走，誤入秘境，差點被其他妖精吞了，恰好謝淩霄路過，救了她。
從此淩霄花妖纏上了謝淩霄，經常嘴裏念叨著凡間的話本子，非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給謝淩霄。
謝淩霄見她年紀小，身體幼態，只當做不懂事的小妹妹，一遍遍地糾正她的觀點，告訴她話本子不可行，救命之恩不是非得以身相許。
偏偏淩霄花妖不信，謝淩霄只好將她安全送到妖族領域的邊境，找機會悄悄離開。
又過了百年，淩霄花妖長大，化形成極具風情的美人，悄悄跑出妖族的地盤，來修仙界尋找謝淩霄的下落。說起來也是她的運氣好，沒多久她就打聽到謝淩霄的事跡，循著蹤跡追了過去。
為了接近謝淩霄，淩霄花妖故技重施，上演一出美女被邪惡的巨蟒追逐的大戲，謝淩霄有勇有謀，有計劃地殺掉了巨蟒，救下淩霄花妖，卻也讓自身受了重傷，不得不找個地方養傷。
淩霄花妖將他帶了回去，悄悄藏在自己的洞府養傷，她自以為做的隱秘，卻讓她的未婚夫發現了秘密。未婚夫找上門來，大鬧了一場，淩霄花妖的父母為了遮掩此事，不得不退掉兩家的婚約，又賠償了一筆不菲的費用，心下惱怒淩霄花妖。
於是淩霄花妖的父母出手打傷謝淩霄，欲將他丟出妖族之地，再來收拾淩霄花妖。哪裏知道淩霄花妖膽子大，悄悄離開妖族之地，帶著謝淩霄往繁星大陸內部求助醫修。
奈何妖族之地到繁星大陸內部有數萬裏之遙，一時半刻抵達不了，謝淩霄眼看著快要不行了。淩霄花妖又急又憂，抱著受重傷的謝淩霄低聲大哭，擔心淩霄花妖的竹馬白虎妖白嘯追了過來，表示願意救助謝淩霄。
小白虎將丹元一分為二，一半留給自己，一半分給謝淩霄，讓謝淩霄人修轉妖修，留下一條性命。
三個人到大陸游歷，互相照顧，倒也沒什麽意外情況發生。
謝淩霄說到這裏，幽幽一嘆，“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白虎妖喜歡淩霄花妖，而淩霄花妖卻鐘情於你，白虎妖又救過你的性命。”趙清瑟一針見血地點破三個人的關系，謝淩霄多瞧了她一眼，震驚之餘，又覺得她本身聰慧，能猜出來也正常。
“這麽說來，你已經見過如心了。”謝淩霄篤定地說道。
他搖了搖頭，又道：“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麽覆雜，我對如心本沒有什麽旖旎的心思，成全白嘯，離開如心是我一直想做的事。”
趙清瑟看著金光大陣中恍惚的老嫗，嘆息道：“她聽見了哦。”
謝淩霄看著滿頭白發的老嫗，與印象中美艷的花妖相差甚遠，甚至有點不敢相認，他楞怔片刻，喊道：“如心？是如心嗎？”
“淩霄哥哥，自從與你相識，我為你毀掉婚約，為你與妖族反目成仇，求白嘯分一半丹元救你，甚至你說我呆呆笨笨，誇那只蝴蝶靈動，我都努力讓自己變得聰明靈慧。多年來，我為你做了這麽多，你都不感動嗎？”老嫗如心雙目含情，神情淒婉地盯著謝淩霄的臉龐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，一言一行，期待著他的微表情可以告訴她，他在撒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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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偏頭看向精致可愛的藍閃鳳蝶悠悠，朝她伸出了手掌，悠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，將自己嬌小的手掌放在對方手心裏，聽著謝淩霄如誓言般的承諾。
“我愛的人，一直是悠悠。”
如心受了刺激，雙目通紅，怒吼道：“我不信！你怎麽可以這樣？怎麽怎麽殘忍？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，也是你救了我，你看你叫‘淩霄’，我是淩霄花妖，還不夠有緣嗎？”
謝淩霄道：“若是論先來後到，白嘯是你的青梅竹馬，先認識的你，他還很愛你，愛你到願意分一半丹元給我。難道他不值得你去愛嗎？”
如心如同踩中尾巴的貓咪，受了刺激大叫道：“那不一樣，他喜歡我是他的事，與我無關。”
趙清瑟聽到這裏，心中唏噓不已，眼眸一掃，落在角落裏，有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白虎，神情落寞，不是白嘯是誰？
她走過去將小白虎拎了起來，嘆息道：“你也來了？可惜襄王有意，神女無夢，終究空付出一場。”
小白虎低沈黯然，瞥了眼如心瘋狂的神情，不忍直視，他趴在趙清瑟的手臂上，前爪子扒拉著趙清瑟，一筆一劃地寫著，沒有留下任何字跡，卻讓趙清瑟掌心癢癢酥酥的。
不用多加辨認，趙清瑟能夠感知到這是一個“恕”字，“你想讓我們饒恕她？”
小白虎點點頭，還偏偏頭朝趙清瑟賣萌。
不知道那句話點燃了炸藥，炸得如心瘋狂辱罵趙清瑟，罵得趙清瑟腦子疼。
“哪裏來的黃毛小丫頭，竟然和我爭搶男人？”明明白嘯之於如心，是優質上乘的備胎，她偏偏占有欲極強，看著小白虎賣萌求趙清瑟，一下就炸了。
如心沖出陣法，丟下施展到一半的陣法，化身一朵妖花，朝著趙清瑟撲過來，頗有氣勢。
離趙清瑟最近的始終是游驚鴻，他一看情況不妙，施展法術沒有靈力，想也沒想飛快地擋在趙清瑟的面前，完全忘記眼前這個是他的靈骨所化，身上的修為和靈力比他還高。
趙清瑟手也快，拽著游驚鴻的衣袖，將人推到一邊，妖花動作太快，她自己沒有完全躲過去，花蕊恰好咬傷了趙清瑟的手腕，鮮血滴落在地上，鮮艷艷的。
其他人沒有反應，葉孤舟當即化折扇為刀刃，一刀將淩霄花妖如心斃命。
如心當即倒在地上，小白虎跳躍下來，奔到如心身邊，哀傷地圍著她轉，舔舐她的臉頰與手臂，如卻完全沒有反應。
最終，她化作金光，化作塵土，隨風離去，小白虎緊隨其後。
游驚鴻給趙清瑟處理傷口，葉孤舟領著秦紫雲等人查看遺留下來的陣法，陣法的陣眼裏留著的就是小白虎的另外半邊丹元，穩固整個陣法。
謝淩霄情緒不太好，低嘆道：“他也是個癡情人！”
葉孤舟哂笑道：“癡傻之人還差不多！害人害己！”
折扇一揮，撤掉金光大陣，金光破碎，周圍空氣波動，很快三十多滴金水懸浮在空氣中，像滴水狀的金子，閃耀著光澤。
游驚鴻見她好奇，說道：“這是智慧之水，是如心利用花妖的特性，傳播花粉，迷惑修仙界的修者，從他們大腦中竊取的東西。”
其中，這個如心還擺了一道，故意陷害藍閃鳳蝶。這樣的妖精還認為自己蠢笨，要補充腦子？
這些恩恩怨怨的，游驚鴻著實看不透了。
葉孤舟處理好剩下的事，順利拿到智慧之水，中州那些缺智的人有救了。
他捏著半顆虎妖丹元，丟給謝淩霄，“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玩意兒……就當做是我們驚擾你和藍閃鳳蝶的賠禮。”
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麽意見，真兇是人家謝淩霄帶他們找到的，花妖也不是他們殺死的，全部無功而返。
等到趙清瑟等人先行下山後，陳向天站在高處，盯著他們的背影，暗惱自己無用，還是慢了一步。
他低頭看著趙清瑟步履慢悠悠的，旁邊還有游驚鴻扶著她，暗道：受傷了了不起啊？等等……聖主之身，這麽脆弱的嗎？
“不應該啊……”
俞方雪聽到他的呢喃，轉過身天真問道：“什麽不應該啊？”
陳向天眼睛微瞇，看著俞方雪好奇的眼神，他知道俞方雪的父親也是聖主，堂堂南淵劍宗的主人。他悄聲道：“我和你說，別告訴別人。”
俞方雪聽到他的耳語，一下害羞了，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嗎？
“天哥哥，你說，我聽著呢，不告訴別人。”
陳向天眼神糾結地看著她，直到俞方雪好奇心被吊起來，一再催促道：“到底是什麽嗎？”
“我懷疑天元聖主有危險，被人控制了，眼前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假的天元聖主。”
“啊？”俞方雪捂著嘴巴驚呼，努力吞噬心底的震驚，不知所措。
陳向天看著她茫然的眼神，心底嘆氣，低聲誘哄她道：“你和紫雲元君是好友，你肯定很關心紫雲元君，好朋友之間不是應該互幫互助嗎？找個機會去找紫雲元君打探一番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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